她漫不经心的走在这庭院里,如同在逛楚家花园般,待耳边响起打斗声,楚倾枳微微挑眉,朝声源处走去。
夜幕之下,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他留着微分碎盖,红色外套让他的容颜更加魅惑,因对付多人让他略显狼狈。
楚倾枳嚼着口香糖,微微歪头看着几人垂死挣扎。
待那红衣男子左腿中了一刀后,楚倾枳抽出一把小巧匕首,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女孩身形如同鬼魅,灵活轻巧,在对招过程中,发丝轻轻拂过红衣男子的脸颊,凉且痒。
未过多久,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黑金面具人急忙上前,“少主受伤了。”
崔释拿开捂住伤口的手,透过面具,他怔怔盯着眼前人,不由呢喃出声,“时今!”
楚倾枳嫌弃的拿出纸巾擦匕首上的血,闻言抬眸,“红玫瑰面具,原来是少主啊。”
“阿今,你终于回来了!”崔释一瘸一拐的靠近楚倾枳,他兴奋叫着。
女子隐在面具的眉头皱紧,“弟子季霖,少主认错人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崔释语气肯定,他一把抓住楚倾枳的胳膊。
黑金面具人扶住崔释,催促着,“少主,先处理伤口吧。”
崔释沉默,依旧紧盯楚倾枳。
面具人无奈,他说着,“那就让这个…季霖陪您?”
楚倾枳看向一旁的面具人,她皮笑肉不笑,“我是来学催眠术的,不是来给崔家当佣人的。”
“这话是这么说的,但少主需要处理伤口啊。”面具人挠了挠脑袋,看着执拗的少主,头疼啊。
楚倾枳上前走了两步,抬起手,一掌打在崔释的后颈。
崔释抓着她的手卸力,晕在了面具人的怀里。
楚倾枳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她微微一笑,“你看,这不也能上药了。”
面具人愣住,回过神时,已无楚倾枳的身影,他只能先带崔释去疗伤。
回到房间,楚倾枳坐下,她又转了下手环,里面传来白铭的声音,“总裁,有您绘制的崔家地形图,雇佣兵已安全返回。”
楚倾枳“嗯”了声,她想着崔释的反常,“白铭,十年前,崔家出现过一个天才时今,大概十七八岁,查查她。”
“是。”
崔释对时今念念不忘十年,又怎会随意认错人,莫非她真的和时今有什么相似之处。
“阿尘的情况如何?”
白铭复述着辛羽的原话,“祝先生已经对药物产生抵抗作用,怕是压制不了多长时间了,辛羽正在想其他办法。”
“总裁,《万法沉》第五层,就算是天赋异禀的少主崔释,也学了半年,更何况还有前四层做基础,少说也得一年,祝先生现在的情况怕是撑不了那么久。”
楚倾枳垂眸,良久,她出声,“让兰芈继续加筹码,请崔家出手。”
“是。”
………
在崔家待了五天,楚倾枳也只是到达了最简单的第一层。
晨曦照耀,楚倾枳正看着第一层功法,便听到声响。
因为腿伤,崔释走的略显难受,他站在楚倾枳面前。
“少主是来感谢我的吗?”楚倾枳合上书,她挑眉。
没了第一次见面的冲动,崔释看她的眼神满是凝重,掺杂了纠结,怀疑,不可置信。
正当崔释要说话时,又进来两个白金面具人,“少主,家主请您与外门弟子季霖前往大堂。”
楚倾枳将书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拉上外套拉链,她抬了抬下颚,“带路。”
崔释沉默不语,紧了又松的拳头尽显他的无措。
去的路上,楚倾枳闲聊问道,“我很像她?”
“不是像。”崔释反驳。
“所以少主在怀疑我是不是她?”楚倾枳继续套话。
“是。”崔释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的身上。
崔家大堂
“家主。”楚倾枳微微颔首,身后的崔释紧跟着走进来。
“父亲。”
首位上的中年男子一身中山装,他鹰眸凌厉,眼神锋锐,好似能看透所有人。
“季霖,”崔骜淡淡道,“昨晚你为何会出现在少主的院子?”
“睡不着便想去花园里转转,没成想听到了打斗声。”楚倾枳面不改色说道。
崔骜又问,“听千张说,你的身手与雇佣兵相比都毫不逊色,完全有自保能力,怎么想来崔家?”
“为了一个人。”楚倾枳并没有撒谎,为了时亦尘。
“真的吗?”崔骜眼眸直视面前女子,楚倾枳只觉身上似有一座大山压来,她勉强撑着身体不弯下去。
“父亲。”崔释抬腿,他挡在楚倾枳面前,崔骜只能作罢。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父亲说。”崔释微微偏头,声音不自觉软下来。
待她走后,崔骜喝了口酒,他瞥了眼站着的人,“你不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时今吗,为何不想让我催眠她。”
“我不至于连我所爱之人都认不出来。”崔释强硬说道,“也请父亲别对季霖出手。”
崔骜笑骂一声,“臭小子,时今天赋极佳,能同你一样,只花半年就领悟到第五层天境,若季霖就是时今,她回来做什么?”
崔释微微微低头,他握紧了拳头,便听到崔骜继续说道,“你也该放下了。”
“我自有分寸。”崔释话落,转身离去。
………
“这么简单?”楚倾枳诧异道。
崔释点头,他直言道,“你教我防身术,顺带保护我的安全,待我有自保能力后,我便教你高层《万法沉》。”
楚倾枳问道,“这崔家会功夫的人不少,为何找我一个外人?”
“你最厉害。”崔释如实回答。
楚倾枳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
………
淮南别墅
辛羽摸了摸额头的汗,叹了口气,“幸好没醒过来。”
白铭匆忙跑进房间,“如何了?”
辛羽没好气道,“你家总裁可真是让人睡不了一个好觉。”
“都多半个月了,若她还没学会《万法沉》,祝槿醒了,我可无计可施。”
白铭摇了摇头,松了口气,“祝先生可是总裁的命啊。”
“话虽这么说,”辛羽看了眼沉睡的时亦尘,“但我也撑不了多久啊,她不是真要学《万法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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