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从狗县令那里拿的钱还剩多少,海然一直没有问,不过肯定是快花光了,但他气定神闲说不定又从哪里偷拿了银子。
“大仙,你是不是又去偷钱了?”
“怎么?你看不上这种行为?”
他拿起摊上的水果闻了闻,叫大娘包起几个。
“做这种事不好!人间有人间的秩序,你这样做会给其他人带来很多麻烦!”
她拉住他的衣角叫他站定,想和他好好谈谈。
“你可能散漫惯了,但我毕竟还是凡人,要和其他人相处,我只是不想找麻烦。”
“嗯,确实有些麻烦,不过我会还回去的,你放心!”
“所以到底是从哪里拿的?”
“这点就别管了,算是我借的,而且他也不缺。”
他收下水果给了钱迈步往前,海然拗不过他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好跟着。
“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没了,这就够了!”
突然,江亦觉察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角绕过。
他仔细回想才想起来那是谁。
“怎么了?大仙。”
她见他注视着街角,也回头看去,但不知他在看什么。
“你先回去,我有事情要办。”
“什么事?”
“我得先去看看是不是,回来跟你说。”
他把包裹交给海然,自己扭身进入一条暗巷,转眼就不见了。
他看见谁了?莫不是那伙贼人?
想到这,海然赶紧向回走,一切先交给大仙处理,他回来再说。
晚些时候,大仙回来,原来那个人正是他们之前遇到的匪寨之人,大仙跟着他一直到了县丞府上,这才是实打实的官贼勾结啊!
怪不得这条路上谋财害命害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官来管管,原来是勾结到一块去了!
海然义愤填膺,想要找到他们之间勾结的证据,大仙无奈道。
“你不是说不再多管闲事了吗?”
“嗯,但是我们不帮平大人找到证据的话,说不定就会让他们侥幸逃掉,那以后不还是会有人落入危难之中吗?”
她拉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可怜巴巴的求他。
“大仙,而且他们差点害了我们,就凭这点不能放过他们啊!好不好?帮帮忙!就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就行,把证据交给平大人咱们就再不管了!”
“你这般不会是想见那个平远周吧?”
他眯着眼问,海然被他问的莫名其妙,这都哪跟哪啊!
她向后退去,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你……喜欢他吗?”
我干嘛喜欢他!
海然心里憋闷,没好气道。
“平大人对我没有其他意思,能不能别往那上面靠!”
“我不是问他,我是问你!你喜欢他吗?”
好像在抓小三似的!海然被他气的说不出话。
“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说完甩开他的手起身要走。
江亦觉拉住她将她困在怀里,任她又踢又打怎么都不放。
“你干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放开我!”
她不知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气冲冲的要挣开他。
江亦觉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控制住,贴近她的脖子小声说。
“别喜欢他!别喜欢任何人!”
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入耳朵,一时间她也忘了挣扎,他总是在告白似的,弄得她心里忽上忽下。
“嗯,我知道。”
他缓缓贴近,唇轻轻触了下她的头发,她半点都没有察觉。
“你哪里知道……”他嘟囔着。
求了他半天,他总算愿意去找找看,等到晚上趁着夜色掩护,他飞身进入县丞府中,早先他来时就觉得不对,这地方有种特别的味道,就像是有人刻意在遮掩什么。
他一连搜了几个房间皆无所获,直到那县丞房间门口,那味道越来越重,好像是焚香味又掺杂着血气。
他跃到瓦上,掀开瓦片查看,那县丞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但此刻面色惨白无比,手里拿着一支匕首走到佛龛前,拉开地上的蒲团,下面竟是一个暗门,他拉开门,里面深暗幽静,但恶气扑面而来,原来就是这味道!
那县丞咬咬牙,划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洞。
一种令人脚底生寒的舔舐声音从下面传出,江亦觉也感到一阵恶心。
底下那县丞更是害怕,越离越远,但那下面的怪物却没喝够一样,从下面向上爬了出来,变形的巨大爪子刚攀上洞口,那县丞赶紧将暗门拍上,连连呵斥。
那洞中东西低鸣着,最后,那爪子还是乖乖抽了回去,室内再次恢复静谧。
刚刚放了那么多血,县丞那白了又白的脸已是开始发青,他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包扎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江亦觉心下了然,盖好瓦片飞下屋檐,朝后边库房走去。
……
海然睡不着,一面是担心他能不能找到证据,一面也是担心他说那些话的意思。
他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好像上次他们离散改变了他的心,他像是一下子爱上她似的。
他这样不断的向她靠近让她感到害怕,万一自己真的爱上他怎么办?
“砰!”
他已经回来了,有门不进偏从窗子进来,翻进她屋子像是回家一样。
“怎么样?”
“呐!你想要的应该是这种吧?”
他把包裹放在桌上,海然赶紧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几个官银,官银下印着制造时间,时间相距很近,想来是那伙盗匪给他的分成,下面那封信,打开一看,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面写着一个东西的使用和饲养方式,但没有写明,下面也没有落款,而且信上写着要看过烧毁,那县丞却看了没烧,想来是想抓些那人的把柄在手里。
“你看这句:另一人豢养不当,需些管教,最近不要联络,上面自有安排。”
“这到底是什么?”
“我今天在县丞府上看到了,那是魔物,而且不小!”
“什么?”
海然哑然,怎么哪哪都有人豢养魔物啊!这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她看向大仙,他面色如常。
“这句话说的怕是之前那个小县城的狗官,他养的魔物虽多但非常孱弱,对付人可能行,对付一般魔物都有些吃力,应该是养的太多又没养好!”
“这后面简直错综复杂难探其源头,不管怎么样!我们拿到这些证据交给平大人,剩下就他们朝廷自己解决吧!”
她看向大仙,视线刚转过去他就扭头,海然讶异于他的动作,之前都是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她身上,这次怎么居然躲避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