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快碎掉了,是种什么模样?
大抵就是殷询此刻的样子,眼尾泛红,乌瞳氤氲着茶杯腾起的薄雾,恍若野湖中飘摇的小舟,找不到引航的灯塔,也寻不到泊岸的码头,就那么孤伶无助的望着矜厘这么一点萤光。
破碎极了。
矜厘心生恻隐,却又左右为难。
她轻轻低头,吹拂茶杯里的热气,以此躲避殷询的目光,心虚说:“可能就有些神似吧,我也没瞧多清楚。”
“不过……”她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