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狸猫换太子我还是会的
弗莱斯特城，雷恩大陆西南部城邦，炼金术的发源地。
里奇家族的黄色圆盾旗帜飘扬在城主府的顶端，但旗帜处于阴影之中，因为城主府的背后矗立着一座更加高大的建筑：炼金术士协会。协会大楼和城主府之间有廊桥相连，以供人员自由通过。
这是里奇家族大权旁落的缩影，炼金术士的话语权凌驾到了城主之上。
都灵逛遍了城内的炼金药剂店，解析药剂的效果及配方。解析是世界掌控者的职能之一，任何加密等级小于世界等级的对象都能被都灵解析的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了，炼金配方没有丝毫改进也就算了，怎么还炼制出含有微量毒素的药剂了？”都灵把毒素分离出来，这种毒素会在体内积累，难以被察觉，但会弱化人体的各项能力。
都灵读取了十几个炼金术士的记忆，发现他们都是按照炼金术士协会出品的标准配方制作药剂的。
“看来一切的源头都在炼金术士协会，不知道他们是逐利的商人，还是其他城邦派来的卧底，或者是一个野心家。不过我马上就能知道了。”都灵熟练地在他人的记忆里找到协会会长贾古吉的长相，然后对协会大楼使用了探测功能。
探测也是掌控者的职能之一，大楼的物理结构，楼内生物的分布图显示在都灵的意识里，甚至连蚂蚁都不会漏过。
但是都灵没有探测到协会会长。
“怎么回事？贾古吉应该在楼里？”都灵皱眉：“难道说他的加密等级到了1级，所以能避开我的探测职能？”
有两种可能：第一，贾古吉是异世界的生物，异世界掌控者把贾古吉送过来之前给他加密过。第二，贾古吉的地位或者能力让他的加密等级从0级升到了1级。
加密等级突破0的人，都灵将其称作觉醒者。
在远古时代，觉醒者也就两三个大部落首领、第一勇士、巨龙族族长而已。怎么现在随随便便就看到了一个加密等级1的人？
世界变化太快，让都灵这个旧版本的世界掌控者不能接受了。
加密等级提高后，都灵就不能对贾古吉做很多事了，比如解析，比如编辑，比如通过链接职能直接降临到贾古吉身上。
改写世界的历史、人类的记忆对贾古吉也没有用了。都灵可以花费世界点，把自己的化身编辑成炼金协会的副会长，其他人都会自动接受这个设定，但贾古吉的记忆却不能被都灵改写。
不过这并不代表都灵拿贾古吉没有办法，都灵的选项还有很多。
“要修改越多人的记忆，所需的世界点就越多。”都灵现在只剩下9点世界点，他的十个主权每天一共能产出20点。
“修改范围：协会大楼里的人类。修改内容：都灵是炼金术士协会新聘的顾问，可以直接去找会长。修改花费：5点世界点……确认修改！”
下一秒，都灵大摇大摆地走进协会大楼，门口的守卫一改此前警惕的目光，恭敬地对都灵行礼。
都灵没有在大厅多做逗留，因为他的身份并不扎实。人们会觉得都灵是协会的顾问，但只要仔细思考都灵是什么时候被聘请的，都灵的办公室在哪，就会发现记忆里的错漏之处，从而对这段记忆产生怀疑。
都灵当然可以编出一段周密的背景，但无疑需要更多的花费。如果想让世界自行修正逻辑，生成一个完美无缺的身份的话，花费就会高达几千世界点。
都灵来到了最顶楼，这一层楼都是贾古吉的炼金实验室，除了两个门卫以外，这一层没有其他人。
门卫看到都灵微微一愣，似乎想喝止都灵，但又想起都灵顾问的身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都灵可没有给他们想清楚的时间，径直走了进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贾古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不悦地抬起头：“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能进来的吗？你是谁？”
“我是大陆第一位大魔法师，巨龙族的噩梦，现在是炼金协会的顾问，都灵！”都灵用常人难以反应的速度释放了沉睡魔法，魔法天才的特质让都灵有能力实现魔法瞬发。
贾古吉很快闭上眼睛，瘫在椅子上。都灵则快步来到桌子后，把贾古吉塞到桌下，同时使用创造职能，捏出了一个和贾古吉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极度相似的人类。
“你是身份是炼金协会的会长贾古吉，因为一次炼金事故需要闭门修养，期间你聘请我作为协会的顾问，代行会长的职权，懂了吗？”都灵边说边编辑记忆：“你要避免接触其他人，以免他们识破你的身份。你只听命于我一个人。”
“遵命，至高无上的神灵！”“假古吉”低声道：“您的使徒永远忠于您！”
“你尽快模仿假古吉的字迹，学习一点炼金术知识，不要穿帮了哈。”都灵从储藏室翻出一个大木箱，把睡着的贾古吉装进去，并加持上魔法轻盈术减轻重量。
几分钟后，都灵扛着炼金协会的会长，大摇大摆地走出大楼，心里得意道：“太子我动不了，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我还是会的！”
……
贾古吉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牢房里的一根柱子上。
没有窗户，没有阳光，石质墙壁上固定着的火把是牢房里唯一的光源。
“这里是雷恩大陆地下监狱，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你是这里的第一个囚犯。”都灵笑着看着贾古吉，让后者内心发凉。
“你是巫师？”贾古吉的眼里充满恐惧：“不要把我当做祭品，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金币！”
现在的魔法师都需要祭品施法了吗？
都灵把这个疑问先放一边，问道：“你是从哪个世界偷渡过来的？”
贾古吉颤抖着说：“我听不懂你在问什么。”
“潜入雷恩大陆有什么企图？”
“我就是想把炼金术发扬光大啊！让更多的人能够使用更好的药剂，同时提高炼金术士的地位！”
“你是怎么发现带有毒素的药剂配方的？”
贾古吉脸色发白：“毒素？什么毒素？”
“我倒数三秒钟！”都灵举起手中的小刀：“三……二……”
“我说！”贾古吉尖叫一声：“那是我在雷恩大陆北部发现的炼金材料，白骨花！”
白骨花？
图鉴里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