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君，是你吗？
“……”
钟永歌好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女主这件事情，想要转身看向秦忆雪，然后发现自己居然还被抓着的。
刚才演戏太投入了，竟然都没发现这件事。
“你放开。”
他十分恼火地说了一句，紧接着秦忆雪才把手放开，像是机器人终于听到了主人的命令一般。
这下钟永歌才终于转身，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对秦忆雪那副姣好的脸庞，问道：“秦姑娘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
因为他不认为那是小说中女主角应该做的事情。
“我说我可以帮你动手。”
秦忆雪差不多将话语重复了一遍，跟之前的话语微有不同，意思是一样的。
她说可以帮他动手，钟永歌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
帮我动手？
帮我打白巧巧吗？
钟永歌越来越疑惑了，这秦忆雪到底想干嘛？
“动手？你打算帮我向谁动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钟永歌其实差不多懂了秦忆雪的意思，但他还是想要去确认。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太邪门了。
“自然是她。”
秦忆雪指向了在地面蹲着捡钱的白巧巧，问道：“你不是想对她动手吗？”
钟永歌沉默不语。
这个问题他能立马回答，原因是他的想法很坚定，他必定是要对白巧巧动手的。
哪怕是做样子，这个剧情也必须走一遍。
不然他是没办法获得扮演值的，之后的剧情也会少很大一部分。
可这话不该秦忆雪说出来。
你是女主角啊！
你这个女主角怎么能干这种属于我反派的脏活？
哪有女主角帮反派打男主后宫之一的？
真有哪个小说出现这种剧情，可不得被喷死？
钟永歌觉得自己得缓一缓，他的脸色此刻就跟吃了屎一般难受。
哪怕是他经历了三周目，哪怕是他有再多的经验，都未曾想到这一周目会如此发展，会向着他完全不知道的方向发展。
正因为熟悉，钟永歌才顿觉荒唐，觉得这一切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不要！不要对我动手！我真的……真的只是没注意而已，求求你们相信我！”
听到秦忆雪话语的不止钟永歌一人，白巧巧雪白的俏脸上浮现出了惊慌失措的情感，那种情感毫不掩饰，就跟她此刻身体的颤动没什么两样。
你看，这才是女主的正确打开方式！
你看看别人表现得多好？
跟之前几周目完全一样！
怎么就你变了呢？
看着白巧巧那样子，钟永歌认为不能浪费了她的表现，强行堆起笑意，艰难地说道：“这种脏活哪里用得着秦姑娘来？打人这种事，还是我擅长，我最喜欢打人了。”
他说完这话，嘴角带着一丝变态的笑意。
为了表现出这种变态般的笑意，钟永歌曾经在夜晚一个人对着镜子不断练习。
关于演反派这件事，他是认真的。
钟永歌露出那变态般的笑意后，没有一丝例外地收到了很多人的白眼和鄙夷的目光。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等这一幕演完，他就可以收获不少扮演值了。
“我比你更喜欢打人。”
秦忆雪再一次出乎了钟永歌的预料，她像是小孩子斗嘴一样，跟钟永歌争起了谁更喜欢打人。
哪有这种女主角？
钟永歌未免感到头疼，他有一种想要放弃思考的冲动。
不管他轮回多少次，都没有出现这种女主角人设全崩了的情况。
帮反派做事的女主……
这是大毒点好吗？
“她撞了我，我不打她不解气！”
钟永歌说完这话，决定先下手为强，运用功法开踢。
他每一周目通过扮演值兑换的宝物都会消失，用系统的说法就是等回去了会一起给他。
宝物会消失，可他学的那些功法不会消失。
这就很好玩了。
他记得这世界上最玄妙的功法，记得主角最后才会获得的招式。
钟永歌这踢法看起来残暴，实际上根本没有伤到白巧巧什么，只是会让她感受到不小的疼痛。
这一踢法是钟永歌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的。
昨天重温了一遍，没有什么大的障碍。
毕竟他已经有好几次轮回的经验了。
经过试验，只要白巧巧感觉到痛，这扮演值就不会低。
越痛他作为反派就越成功。
经过三个周目的实验，钟永歌知道光靠疼痛的刺激，白巧巧就会变傻一些。
这基本上算是一个必触发剧情，无可避免，差不多就是剧情杀，不用担心太多。
“啊！”
“啊！”
“啊！”
白巧巧的惨叫在撕破了这片天空，回荡在人们内心里，不少人攥住了拳头，为白巧巧的凄惨感到愤恨。
有人想要上前帮忙，但又被自己周围的人拦住了。
有些人摇了摇头，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逞能，他们普通人没办法和钟永歌抗衡。
他们为白巧巧出头，只会死得更惨。
“想伸张正义的人可以出来了啊，别藏着掖着的，我给你们机会站出来。”
注意到了周围人的视线，钟永歌看向那些路人，嘴上带着轻蔑的笑意，狂得没边了。
他再怎么猖狂，那些路人也不敢上前。
不过，他有个疑惑。
他怎么感觉白巧巧这惨叫声有些假啊？
可能是因为演戏演太多，钟永歌演出了一些错觉，感觉眼前这白巧巧的惨叫声不够专业。
演戏，他是专业的。
所以他认为白巧巧不够专业。
可能是自己飘了吧。
他这样想着，心想差不多了，收回了腿，没有再继续。
“这样就够了吗？”
秦忆雪平静得可怕，她好像很擅长用这种平静的表情来说一件恐怖的事情。
这句问话隐含的意思就是她觉得还不够。
钟永歌有些受不了，说道：“够了，我今天心情好，就这样吧。”
心情好还打人？
太可恶了！
周围看着这边的路人内心愤恨，钟永歌若不是剑主的儿子，他们早就上前给白巧巧伸张正义了。
总算是完成一个剧情了。
钟永歌这么想着，觉得这次扮演值应该会获得不少。
“夫君，是你吗？”
正当钟永歌这么想的时候，在剧情里本该晕过去的白巧巧突然朝他开口了。
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