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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腹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非典型大女主&人傻钱多身世坎坷败家子贤内助男主】注:作者是剧情流写手,感情线比较废物,介意者慎入。
一场煤气爆炸让美食城总经理贺兰从2023年借尸还魂到了1993年的赵傻妮身上,一睁眼她就要面临陪葬的命运。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婆婆姜妙英助她逃出生天。婆媳改头换面成了母女,二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摆地摊卖起了国民美食辣条。
一心为民的老村长慧眼识金,与母女俩合作开办起了辣条厂。贺兰不负所望,不仅带姜妙英脱离苦海走向新的人生,还如老村长所愿将工厂办的红红火火,惠及全体村民。
然而随着老村长的病逝,阴沟里的臭虫们迫不及待地爬了出来。合作协议作废,工厂被强制出售给外资企业,任凭贺兰怎样努力也终究没能挽大厦于将倾。
面对遍地都是被外资蚕食鲸吞的工厂和老字号,贺兰决定挺直腰杆,自力更生。
缺少启动资金?不存在的,有个败家子儿告诉她: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尽管拿去。
且看来自21世纪的彪悍灵魂如何在九十年代激流勇进、奋勇向前。
1993年3月5日,惊蛰,凌晨两点半。
姜妙英摸黑来到堂屋,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供桌上,又给儿子的遗像上了三炷香,在心中默念了几句什么,随后她转身探头看向摆在堂屋中央的一具敞口棺材。
躺在棺材底部的贺兰一见是姜妙英那张麻木的脸庞,忍着后脑伤口处的剧痛从棺材里坐起来,默不作声接过姜妙英递过来的馒头和水碗,垂头自顾自吃喝。
这是贺兰穿越的第三天,同时也是临死的前一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煤气爆炸眨眼间将她从2023年带到了1993年。上辈子她是孤儿出身,靠自己努力爬到美食城总经理位置的钢铁战士。而眼下她附身的这具身体名叫赵傻妮,是山沟沟里一户普通家庭众多子女中的一个,生来就傻,天生天养到十八岁。
上个礼拜何富顺和姜妙英刚满十八岁的儿子突然意外死亡,族里放出消息,要在头七那天给他配一桩阴婚,这样才好入葬祖坟。
于是赵傻妮就恰逢其时地死了,贺兰就这样借尸还魂穿越而来。
刚刚穿过来时贺兰还觉得有得必有失,虽然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变成了南柯一梦,但总算赶上一回时髦,有幸成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九十年代正是国内经济发展的黄金时期,以她上辈子的见识和手段,再成就一番事业一定不费吹灰之力。
因此贺兰一有机会便游说失去独生子的何富顺姜妙英夫妻将自己认做女儿,发誓以后自己一定会对他们百般孝顺,甚至连终身不婚的话她都肯轻易许诺。
然而事与愿违,何富顺对贺兰的花言巧语半个字都不相信,关于赵傻妮死而复生该如何处置的问题,他坚定的认为应该听从族老们的意见。
后来族老们一致决定,三天后按照原定计划配阴婚。也就是说,他们决定让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给死人陪葬,要将贺兰活埋。
族老们给姜妙英下了命令,期间不准给贺兰喂吃的,水也不让喝了。
但姜妙英阳奉阴违,当天夜里她偷偷摸摸给贺兰喂水喝,不想却被何富顺抓了现行。何富顺大发雷霆,当场在儿子的遗像前施展全武行,直到姜妙英彻底昏死过去他才收手。
令贺兰没想到的是,姜妙英并没有因为这次挨打而屈服。第二天深夜她悄无声息地给儿子的遗像上了三炷香,简单告知一声便摸了一个上供的馒头给贺兰。
今天是第三天,这一次姜妙英带来的除了馒头和水,还有一个包袱,里面是一身粗布衣裳和几张零钱。
姜妙英依旧面无表情,对一脸意外的贺兰无声说道:“你走吧。”
她的儿子最乖、最贴心,也最心善,一定不会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别人丢了性命。她要积德行善,争取下辈子还跟他做母子。
贺兰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连一个馒头都要烧香请示的姜妙英,此时此刻竟然自作主张地要放她走。
堂屋里没开灯,只有遗像前的两只白蜡烛能够照亮一小片区域。贺兰不知为何没有去接包袱,却鬼使神差一样低下头,借着幽暗烛光看清了姜妙英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臂。
上面满是纵横交错的痕迹,新伤摞旧伤。贺兰忽然想起何富顺白天骂姜妙英的话,她应该还被打聋了一只耳朵。
趁贺兰愣神的功夫,姜妙英小心翼翼将她从棺材里抱出来,待她刚一站定便再次催促:“快走。”
贺兰踉跄一下,抬眼间直直与遗像对视。福至心灵一般,她忽然一把抓住姜妙英的手腕,悄声说道:“你留下来也是等死,跟我一起走。”
姜妙英心如死灰般缓缓摇头,推开她的手退后稍许,说道:“你自己走吧。”
贺兰看看她,再看一看与她有七分相似的遗像,忽然双腿一弯跪在供桌前,对着遗像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说道:“我要把妈一起带走,从今往后我给她当闺女,给她养老送终。”
“你要是同意,就让蜡烛一直烧着,要是不同意……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两只蜡烛已经烧到底,烛台上只留一汪浅浅的蜡油,棉线烛芯烧得乌黑,蜷曲成一只蚂蚁大小。
两灯如豆,摇曳间却始终不灭。
身体里仿佛凭空生出一股力气,贺兰一骨碌爬起来,抓起姜妙英攥着包袱的那只手,斩钉截铁道:“你儿子同意了,跟我走。”
姜妙英浑浑噩噩,脚步被贺兰扯得踉跄,却始终执拗地回头去看供桌。一直到她迈出堂屋大门,两只蜡烛始终亮着,没有任何一只熄灭。
夜很黑,漫天的星星像人眼一样眨啊眨,眨得贺兰心如擂鼓。
何富顺的呼噜声还没停,远处不知是谁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贺兰顿时浑身汗毛倒竖。
姜妙英悄声说道:“是家里的骡子。”
骡子?贺兰眼神闪了闪,问道:“有骡车吗?”
“有。”
贺兰转身看向姜妙英,说道:“走,套上。”
姚王镇距离县里有段距离,姜妙英赶着骡车,贺兰躺在车上休息,天蒙蒙亮时终于进了城。
马路边很多早点摊,贺兰看准一家摊位旁栓着驴子的,拉姜妙英过去在摊上吃了一顿饱饭。饭后她大方表示没钱付饭费,但可以拿骡子和骡车抵账,不多要,给四百块就行。
四百块在这个年代连半头骡子都买不到,何况还送一架八九成新的骡车,摊主顿时喜笑颜开,推开其他试图加价的人,二话不说就将钱递给了贺兰。
贺兰状似为难,道:“要不是我伤到了头,我妈急着带我去省城医院看病,根本不可能卖这么低的价格。”
所有食客都在为没能抢到这个“大漏”而感到遗憾,只有摊主在沾沾自喜。
天亮后事发,何富顺纠集大批人马,沿着贺兰刻意留下来的这条线索前往省城紧锣密鼓寻人的时候,殊不知一列轰隆作响的运煤车刚刚经过姚王镇,贺兰和姜妙英就藏身于其中的某节车厢,一路向东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