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灵异

不定彼岸的话梅骑士

正序2:扭曲与弱化

  明亮的窗户上是静止的雨水,夹杂着灰尘与杂菌。现在似乎还早吧?因为天不是很明确的亮。

  床边上是?洁白的校服与碎玻璃纸鹤糖盒。梅捏开了一颗,浅浅的尝了起来,是水果香精。

  那么,必须得刷牙了。走出门便遇上了伊斯特。“要刷牙吗?”伊斯特领着梅到了洗手间,然后赠予了纯青色的牙刷。

  梅开始刷牙:柜台上是可乐味的牙膏,梅忍不住吃了两口。口里都是浮着的泡沫。

  风将门关上了。

  此时,梅注意到了一个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镜子里的一抹黄色与两抹蓝色的组合。梅看向镜子所对的墙壁与自我:并没有那个图像。

  允许介绍一下吧,那是你。或者说,在阅读的你。

  梅歪着脑袋向你打了招呼:“你好,梅在这里。”

  再介绍梅一次吧:一只a39式仿人类真实核心抑制与智能镜连以太点缀单核处理灵魂容器,也阔以叫做:普通人类女孩。

  不过显然你无法通过行动来表达你的意愿,所以梅对你不大再抱有兴趣。

  梅的牙也刷完了,试图打开门:空间似乎锁死了。窗玻璃的上面是缺少明亮的芬香蓝花与流动的雨伞。自适应的梅明白了:是花匠做的吗?

  梅重新审视了这个空间。“梅需要完成工作吗?”不过看起来其实并没有适合摔碎的东西。

  “希望伊斯特会原谅梅。”

  梅用手打碎了窗户的玻璃,声音异常响亮但是没有尖叫与回应。再次试图打开门:还是不行。

  于是梅从有着碎玻璃的窗户翻了出去。身上有了不少血渍却没有任何疼痛感。

  外面是……?

  恍惚了一下,梅发现自己又处于洗手间的门口:门已经打开了。窗户没有破碎且整个空间都没有锋利的东西,但是梅的手上却多出几道划痕。处理措施是梅将袖子往下拉了一点。

  早饭依旧是煎鸡蛋,不过完全半生不熟的样子!梅!相!当!不!喜欢!不过还是吃完了。

  记忆又残缺了。

  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了,雨似乎已经停了一小会了,泥土的浑浊与清新被梅吸入。

  保安亭站着一个没有脑袋西装人。梅靠近时,他忽然开口:“你好,可爱的孩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告诉过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梅坚定地说,在模仿着什么。

  “好吧。”他的手捂向并不存在的嘴角,意图掩盖想要笑的心情。

  走向教学楼,是a1教室吗?确认了门口的显然是塑料的深木色牌子。

  握紧手上的胡椒粉盒,走了进去:原来些许,好吧不是些许,而是非常吵闹的教室安静了不少。这里所有的人梅都不认识。

  姑且择了一个不容易被打扰的地方坐下。教室又逐渐变得喧闹了起来,仿佛梅没有走进这个房间。

  “梅该做点什么吗?还是说什么该都不做?”梅如此想着,于是先玩弄了一会手指。

  “好无聊,梅也许需要朋友。”梅抬起头看向周围人的面孔:难以捉摸,且不乏细微的嘲弄。梅不想开口也不愿意开口。

  梅想起了书包里有红色小卡纸,于是翻找了出来:代价是散落在桌上的笔与尺以及叫画有铃铛蝴蝶的笔记本。

  梅轻巧地用红色卡纸做了一个千竹夏,那是梅给所有她做的千纸鹤取的名字。然后假想着千竹夏能够带领梅飞出去教室,尽管梅明明可以直接走。

  终于,那位红发女士走进了教室。飘逸的红色长发,看起来非常帅气。

  轻轻用指关节敲了一下金属讲台。“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现任班主任:菲安娜。”尽管梅有尽力去听清,但是最后一个字还是没有浮现。

  讲台的菲安娜随后一会就讲到“你们为什么要来学校?”,请允许转述一下:“学习是实现阶级跃升的重要途径。”“没有跃升的人往往是一事无成的。”“所有人都必须努力学习与社交。”“学习不好与社交无能的人是人类的废物。”“没有价值的人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

  此时些许迷糊的梅并没有很能理解那些话语,不过大致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梅的梦想是吃话梅,也就是说实现不了梦想等于不能吃话梅,那实在是难以忍受的。所以梅些许胆怯与不安。

  “那么,接下来是由我重新说明一次我们的校纪校规。”

  “第一,禁止发表自己的真实意见。第二,不准参加校外的群体活动。第三,不准喂养流浪动物。第四,不准毁坏公共资源。第五,不能参与舞弊。第六,禁止攀爬树与墙。第七,禁止培养细菌。第八,禁止使用明火。第九,禁止在正常时间与没有请假条的情况离校。第十,禁止以下犯上…………第二十一,禁止以任何理由前往顶楼。”

  梅不是很喜欢但是不足以反抗,一边慢慢把桌上的东西清理回书包。

  不浓重地介绍且概括一下上午的课程吧:污泥合成人偶,写没有主观的文字,简单统计运算,魔术与魔法的字段介绍。

  抱歉,残缺了。因为梅在数学课没有忍住睡着了,干杯,然后暂停一下时间。之前的时间段,有些繁忙,所以没能好好和你说话呢。好的,再次介绍一次:你好,我是伊伊*弗洛尔,是个魔女。你呢?

  显然一抹黄色与两抹蓝色并不能很能恰当描述你的本名与性格。需要我给你取个名字吗?点点头吧。嗯嗯,都行呢。那就……山楂/春卷。当然是你自己选一个。那么,步入主题吧:我希望你能成为梅的监护人。因为我的雇主并不能允许我时刻陪伴她,所以需要一个人去扮演这样一个角色,之前的工作只是查看呢。好的,姑且是向这个时间点的梅传达了这个信号。

  时间暂停结束。然后使用一下镜连去看,那是摄像头:

  ……那个小女孩并没有污泥,附近包括莫利老师也没有人愿意提供难找又低贱的污泥,安静地坐了一整节课呢。不过我可不会做大善人。……

  ……她的字虽然很清晰,老师也并没有看出是否具有主观情绪,但是几朋老师依旧给了“F”。她意外地很高兴,看起来像个傻瓜,不会把“Fail”误以为是“Fantastic”了吧?真是蠢货……

  ……她的卷子是十分正确的,被路伯可老师点名表扬了。一定是偷偷上了课吧?这样的蠢货怎么可能只错两个。……

  ……完全没与其他人交流的那个女孩果然会在这种课睡着呢,真是,懒惰又傲慢的人。……

  …………

  以上是三个摄像头的视角,很不公正吧?所以你要做的便是告诉她不是这样的。这就够了。

  啊,梅醒了。那么继续吧:

  现在没有兰梅,窗外是羊毛玻璃的灰色窗帘与山楂/春卷。还有多久下课呢?今天些许难过呢,没有人与梅交谈,又不能自由活动。撑着脑袋度过了上午的课程。

  铃声终于响了起来,附近的人的崩坏的脸也平淡起来。梅记得有听过要去食堂吃饭,于是与其他学生一起走向食堂。但没有人和梅一起走,不会是梅的脚步太快了。

  口袋里已经有了三个千竹夏了。

  这时菲安娜从后面走了过来,拍了拍梅的脑袋,说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虽然似乎菲安娜的头发都是扎起来的,但菲安娜并不存在散下来的头发部分落在了梅的耳边,有些许熏香草洗发水的味道。

  “话梅骑士。”

  “开玩笑吗?我指的是梅的名字哦。”

  梅抬起头,试图展现出思考的样子,不过只是徒劳。

  “不知道。梅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诶,真的是这样的吗?嗯……”

  “那你家里是谁带你啊?”

  “梅不明白,梅一直是一个人偶。”

  “嗯……一个人的意思吗?那换个说辞吧?你的监护人是?”

  梅抬头看向了挂在墙壁上的你。

  “是山楂,也是春卷。花匠和我说的。”

  “完全不能理解呢,还有许多事情,那么我先走了。”

  菲安娜离开了梅,周围又来了三个蓝紫色的同学,梅不认识。

  “你是叫梅吧?”

  梅些许慌张与不适,因为一下子周围多了3个人,所以支吾着没有回答出来。

  于是这3个人把梅围在中间,但话题都是梅所不熟知的,些许难受与压抑。

  食堂的饭菜由查理苏垃圾食品公司提供。主要是鸡肉块与花椰菜,是的,花椰菜也是鸡肉块。里面充满着木糖醇与蔗糖素,太甜了。

  找了一个理由逃跑了:“梅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那三个人并没有理会,仿佛梅未曾存在。

  “那么梅应该去哪里呢?”梅在心里想你提问着。显然距离下午的课程还有一点时间,所以不用担心。

  原谅冒犯,但梅大概猜到你的想法:去顶楼。

  顺摸着窗户旁的楼梯走到了顶楼。门似乎上了一把些许生锈而没锁的锁,棕褐色的夹杂着暗红,是铁锈。梅将锁放在了地上。空气很好,大抵是小雨冲洗过的新鲜,不过主要是没有什么人使这里乌烟瘴气。

  白木的栏杆上是白色的油漆,虽然干了但是感觉摸了之后会很脏。旁边是公园的普通长椅与看起来就很久没修的路灯,些许意外。

  用手确认了没有灰尘与水潭,放心地坐了上去。梅看上去很想把千竹夏送给某个人的样子。

  一个放回了右口袋。

  一个向楼底下扔去,希望能送到你这里。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的样子。

  那还有一个呢?

  回到椅子上时,却发现兰梅出现在了楼梯口,所以第三个便是兰梅。

  兰梅些许高兴地说:“让我们来搭建帐篷吧?顶楼上的一定会很不错吧?”说着便带着梅搭建帐篷:首先是确定以路灯为主体支撑,然后拉下一块异常有延展性的绿色大布,再将两个铁棍立在长椅的同一侧的两端,笼罩上布,最后调整拉绳与开口。

  注:以上所有的材料都是在楼梯口的平顶上发现的,感谢是干燥的。

  “听着,梅,我们需要给它取个名字……”

  然后梅开始与兰梅一起睡在了帐篷里,午睡时间是不可打扰的,你也不例外。

  “明天我们就去收集更多的材料吧!”梅睡前如此想到,然后看着兰梅笑了。

  ……

  “梅醒了,像是做了很久的噩梦。梦中梅被杀害了。今天是?日历重复道:幽灵年鉴的第十天。今天的梅也没有死去,面对着镜子漏出了藏不住的微笑。

  梅欢笑,世界同梅一起欢笑。

  梅痛苦,世界同梅一起痛苦。

  梅,即是世界。

  世界,却有着非梅的ego。

  ……

  我所熟知的人类全部被抹杀了。

  我身边留下的只有名字与符号。

  荒谬的世界渴望着向我展示她的罪与痛,以及她的美丽。

  我的抉择只有一个,仿佛从来如此。”

  ……

  醒了,椅子旁现在没有兰梅。铃声喧闹着,该回到教室了。

  回到教室,教室维持的吵闹,梅尽可能调节了感知收入以屏蔽不悦耳的噪音。

  下午的课程是只有两节课的:复杂空间模型认知与社会伦理道德。因为完全不感兴趣,梅完全没有听进去。

  梅的视线在第一节课还未过半时便凝聚在隔了一个桌子的女同学上:撕开包装,摆放好盘子,倒入可以怀疑没有绿茶的红茶茶冻,淋上工业奶精与白砂糖碎,拿起勺子细细在中间挖个孔再放入口中。

  梅看着口水有不少的样子,忽然那个女生似乎察觉到了梅的视线与渴望,于是开口说道:“话梅骑士也想吃吗?”

  原来是兰梅呢。

  “嗯呢。”梅接受了邀请,味道是很不错的,不过还是让人怀疑这个奶精是否会引起胰岛素的不满。

  吃完后,由于布伦昨尔老师的威压只好保持安静,一切恢复到原点,只不过吃完了。

  放学了,感天谢地的是梅不用打扫那令人厌恶的工具间及里面的污水与油渍。

  梅独自背起书包走出了学校,这里除了兰梅的社交都是令梅不适的。

  记忆又断开了,是因为药物的关系。

  又来到了公园,但会是第二天的下午。梅的头发似乎有些变短了,但你不会在意吧?(因为兰奇进度太慢了)

  白色的云朵翻滚在远边,梅走到了银行附近,走到电梯前然后砸下不能按的按钮。这个电梯本来是通向地铁站口的,但是因为地铁逃走的缘故(准确来说,撤资了。),下面只有轨道与站台及……

  电梯忽加速又减速的向下着,让人时刻能感受超重的压迫,总是会深呼吸的呢。强化绳索与铁栏杆围护着这个狭小的空间免受崩塌。光线暗淡,缺乏理智的天蓝色被红锈颜料淹没。呼啊,电梯震动了一下,梅不是第一次来但还是吓到了。

  但是沉稳的电梯仍然下落着,终究到了。伴随着叮咚一声,梅走出了电梯。

  这里是墓园站台。面前是形似人体单位有机物。

  “入侵者,展示你的存在。”

  梅将早已剪下然后用橡皮筋捆起来并此前放在口袋的头发束放到它的手上。

  “新鲜的,礼貌的小姐,那么我们的秘密咒语是?”

  “Please。”

  单位让开了路并打开了沉重铁门。

  门后是有着四个房间及门的走廊,空间似乎还没来得及扭曲。梅走入了“工作室”。昨天的药是被替换了,所以没有些许恍惚。

  面前的是:

  一个巨大的工厂,许多泽尔塔型人形人偶在此工作着,在处理玛玛库的体重。都是娴熟的人偶,里面的雨水没有飞溅到雨伞中。在空架上的楼梯找到了兰梅,少女的双腿摆动着。

  “好久不见了?话梅骑士,今天我恐怕没法陪伴你哦。”兰梅摆了摆手。

  “……”梅保持着微笑。

  打算关门离开时,受到了来自兰梅的委托:“帮我将这个赠予给a单元的阿格莱亚,可爱的梅?”是一个红白礼物盒。

  绕开了流水与台阶,将礼物盒给予了阿格莱亚。阿格莱亚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袍的女孩,可以看到右臂的风信子花环。阿格莱亚赠予了梅以掌声,不过掌声只持续了10s。“帮我将这个接受给塔莉亚,会给予的梅。”是一个蓝色缎带徽章。

  走上了滑梯与扶手,将徽章接受了塔莉亚。塔莉亚身上只是堆砌了丛与叶。塔莉亚接受了梅的放在衬衫衣角上的黄色发卡。“帮我将这个感谢给欧弗洛绪涅,会接受的梅。”是一个白色花瓶,里面还装有三叶草捣匀浆与失活葡萄叶。

  穿过树林与光线,是的,地下的树林,将花瓶感谢给了欧弗洛绪涅。欧弗洛绪涅感谢了梅红色的短蜡笔。“帮我将这个给予给兰梅,会感谢的梅。”是一封信,上面印有爱心的红色烫纹。

  回到兰梅身边的路上,能听到机器的笑声与杂质的侵染。

  “真的假的,她们就这么娱乐你?”兰梅装作相当生气的样子对梅说。

  “没有关系了,梅很乐意帮助别人的。”

  兰梅脸上像夜晚向日葵一样阴沉了一下,嘴角收起了。随后又立起了笑容。

  “我会处理的,梅?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那个,梅想问一下。为什么兰梅要保持笑容呢?”

  “因为诗人需要笑容,骑士难道连这也不能理解吗?”

  梅离开了“工作室”,然后转角进入了下一个房间:“牢房”。

  敲开了房门,这个门是无法推开的。

  是一个阴暗的小巷,一个市警,睡着了的。他靠在废弃却未处理的洗衣机上,伸直的双腿挡住了过路。真是棘手的难题,不过梅可以解决。

  梅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市警醒了过来,不过只睁开了半只眼睛,审视着梅这个无害的孩子。

  “梅想要过去,劳烦借过一下。”

  “嗯?你知道那边是什么吗?”市警抬起头又低下头看藏在袖子里的手表“现在还不行呢?先登记一下吧。”

  “我的名字是……”梅的话语噎止住了,不过想起了菲利斯向梅借的名字随即说道:“梅”。

  “好名字,不过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发生什么吗?”

  “那边的荒谬被幽灵杀死了,我们在调查。”

  梅思考了好一会。

  “是怎样的?”

  市警再次确认了手表。

  “好了,现在可以进入了。你自己去看看吧?这是特许证,能够修饰你的。”梅接过特许证。

  “谢谢你,市警先生。”

  市警站了起来,让开了路。梅穿了过去。

  打开门。

  是一块花葬,白色与黄色相间。墓碑上鲜有苔藓与野草。梅开始观察这个房间:

  墓碑上写着“夜游症者,向往月亮。”未下葬却埋了一半的棺材里躺着一个人,棺材盖还没有关上,是橡木、松木、铁木的材质。天花板上用蜡笔画着红色圆圈,旁边写着:“终日暴晒的太阳,灿烂而又傲慢。”

  棺材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伸了伸懒腰,却是优林小姐。

  “可是你分明没有死啊。”

  一边的木板上刻着:“我还没有杀死荒谬,不过我已经躺在这里了,并且终将躺在这里。”

  梅离开了。

  市警已经不在过道上了。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洗衣机里装有着什么在扭曲的东西。

  梅打开了盖子,发现是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只有石榴,里面不乏有红墨水,也许是肉。

  接着是下一个房间,似乎没法直接打开,于是按了旁边的门铃:bing。

  打开门的是菲斯特,棕色的布奥尼看起来很奢华。手上还缠着没有伤口的绷带。

  “瞧瞧是谁来了?轻飘飘的梅,是要托付给我什么不想处理的事情吗?。”

  “梅想和朋友玩。菲斯特先生能够帮帮我吗?”

  “好好好,不过你应该问过花匠了才来到我这里的,对吧?”

  “唔,是的。”

  “戴上这个吧。”递到梅脸上的是笑脸面具,是可折叠的。

  “谢谢菲斯特。”

  看了一看墙上的钟,已经指向4*30了。

  梅离开了房间,走入了电梯。

  阴暗的笼子上升着,时而抖动。

  叮铃,门开了。以上的事情也许是梅今天上午所看到的:电梯始终停留在一楼。戴在梅头上的是白金鱼草。

  太阳已经想睡觉,梅得赶紧回去。尽可能走着较快的脚步而不至于奔跑。

  “我回来了。”

  “你去做什么了?你的背上是什么?”伊斯特从沙发上爬起来,像是四肢不属于脊髓一般。

  “喂养柠檬树罢了,梅的背上有什么东西吗?”梅边走上楼梯边整理红色书包的东西。

  往后看去。

  梅的背上,肩上,头上贴满了黄色的便利贴。上面写有着许多带有恶意的话语,其中最多的是“自命不凡”、“蠢货”、“自命不凡的蠢货”。红色的书包也又在拉链处翻出了“蠢货的书包”。

  ……糟糕透了。糟糕的一天,是坐电梯上一天。……光是清理那些便利贴就花去了不久时间。……

  吃饭的时候,梅忍不住地问道:“梅是做错了什么吗?”

  “我想梅不是坏孩子,对吧?”伊斯特看了梅一眼,梅点了点头。

  “是在学校惹她们不开心了吗?”

  “梅不知道。兰梅说梅似乎被阿格莱亚、塔莉亚、欧弗洛绪涅娱乐了。”

  “这样啊。没有关系,我会去解决的。”梅似乎在哪听过类似的话。

  拍打着双腿,坐在床边,晚饭已经忘记是什么了。因为扯去那些便利贴消耗了不少时间,所以现在便是吃药时间了。

  今天的药有两个成分梅似乎认识,也许是课堂上学到的吧:氯普马嗪,紫草宁。

  “为什么梅需要去上学啊?”

  “因为梅要成为好姑娘,不是吗?”伊斯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问题。“黄金水桶可不会一直停留。”

  “梅想听锁鸟与乌鸦的故事的后面,梅上一次没有听清。”

  伊斯特找到了书并随即开口说道:“嗯……这个啊……空洞的骨架呈跪姿静静矗立在原地,空洞的眼窝直视着祈祷的双手。成群的乌鸦在高处盘旋。乌鸦们寻找着各自的锁鸟。显然这并不是它们的目标。

  乌鸦离开了,锁鸟并不在乎。

  人们爬上锁鸟的骨架,将它肢解,切割成不同的骨块。骨块在夜晚燃起幽幽的磷火,将村庄照亮。夜行的隼鸠发现了磷火,在低空张望。锁鸟不在此处,锁鸟不在别处。

  锁鸟无处不在。

  隼鸠发现了这一事实。隼鸠只是静静降落在地面上,望着满山遍野的磷光,无声无息地坐着。

  第二天早上,磷火渐渐熄灭,骨块也都燃尽,成为了什么也不是的灰尘。人们在村庄的不远处发现一只巨鸟的尸体。人们把隼鸠同锁鸟一样肢解,剥下它的肉块,拆散它的骨架。

  肉块被扔进乘着沸水的容器,融化成一堆泡沫。人们去喝那汤,发现味美无比。晚上人们照旧点燃隼鸠的骨块。

  隼鸠的骨块瞬间化作熊熊烈火,吞噬了一切……”

  昏沉地看着天花板,然后落入了梦乡,伊斯特关上了门。在黑暗扩散到整个被子后,梅听到了伊斯特与神父打电话的声音:“她始终坚持安睡遗忘健康恢复生活能改善梅的状况。”判断不了,一切判断能力都被弱化了。

  ……

  今天连兰梅也没有见到。幽灵是还在梅的家里吗?神父和伊斯特还有父亲与母亲在做什么?可惜不能去确认。垃圾令梅作呕,娱乐令梅厌恶,社交令梅不安。

  ……

  菲斯特是屋子。菲斯特坐在屋子里。梅不喜欢菲斯特与屋子。屋子里有你,也有我。也有邻居。门是用来连接不同空间的,镜子是用来连接不同频道的,窗户是用来往不同表内的。

  “向我坐过来一点吧。”菲斯特佯装亲切的样子,明明整个屋子都是菲斯特。

  “……”梅没有说话,视线试图移开但是徒劳,因为整个屋子都是菲斯特。

  “真是没办法呢,我的所作为就如此让你失望吗?”假装抽泣地说道。

  “你说过的,不会闯入我的梦。”

  “还有呢?”

  “不会让梅成为小丑。”

  “好好好,可是你当时提要求时可没这么补充说明呢。”双手捂住嘴。

  “你还要在我的梦里待多久?可以的话,请马上出去。”

  “我保证不会再随意取笑你了?”

  快要醒了,梅试图睁开眼睛。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你越是抗拒我,我就越具象。”

  ……

  今天在路上看到了不止一次的兰梅,梅试图鼓起勇气打招呼却没有得到回应。

  课程是不会有太大变动的。

  吃完午饭后待在天台上,啪嚓,门被打开了。

  来者正是……“正是兰梅。”梅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反而些许不适。

  “我总算抽出时间来碰你了,感到荣幸吗?”

  “兰梅前天去做什么了哇?”

  “答案是秘密。”

  “那么今天为什么看到我了不打招呼呢?你看。”梅忽然发现一楼似乎还有一个类似于兰梅的家伙便习惯性地去指。

  “这个啊,她可不是兰梅呢。”

  “不是兰梅吗?”

  “是克隆了,梅知道吗?”

  “梅不是很懂,克隆技术不是已经被ips杀死了吗?”

  “是这样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

  “我生存的空间没有地板,有着许多的玛玛库:那是我本来的名字的前缀,后缀是7/7/7。”

  “我们的日子姑且算是稳定的没有太阳,因为在地下。每天会是4点钟起床,进行早餐:当然是花椰菜,当然也只有花椰菜,当然是只有早餐。那时候每天的希望居然会只是煎鸡蛋,好吧,其实也不一定是煎鸡蛋。嘛,那是后话了。”

  “我们的每天的工作是不同的,繁杂的。在工作环境中有许多薄荷香料,那是有毒的,但却能让人清醒的,清醒的时候就像梦中一样。明明就像梦中,但却每天都渴望着睡觉。些许跑远了,我的工作是……穿上不同的衣服进行拍摄,以及穿上……管理巡查金库与暗渠及清理。金库的魔女像是……可以理解吧?所以不谈这个。暗渠那里没有干净的东西。梅应该也参与过多多少少一点清理吧?”

  “嗯呢。梅有参与过街区的处理,那次街上好多冒着铁锈味的红墨水以及肉。”

  “睡觉的地方是类似于胶囊的地方,许多胶囊堆在一起构成集结。就讲到这里吧。”

  “梅不知道。”

  兰梅拍拍梅。

  “一下子说了好多真心话呢……忘掉吧!如果你没有真心话的话。忘掉吧!”

  “欸……那么秘密是什么呢?”

  “啊,这个啊。嗯……反正已经讲了一些了。一个是因为我拒绝与其他玛玛库穿相同的衣服,要知道,我们被解救出来可不是为了做一样的事。那太蠢了,不是吗?另一个是……”

  “是什么呢?”

  “我被赋予了公主的称号,这可太怪了。就因为我和你这位骑士待的久一点而已……总之,因为讥讽,我被带走了。嘛,这是会常有的事。”

  ……

  不觉间,居然回到了屋子。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似乎不是有力气的。抚摸一下脸,是发烧了。检验一下是否可以翻身:是可以的,但是脑袋似乎会分泌点什么,尽管那个似乎不会影响什么,但是还是感觉不好。

  看向周遭:是伊斯特的家的装饰与自己的半开柜子,神父在周边的椅子上。

  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起这一件事了:

  下午2*40,之所以记得是因为2*40会有一次铃声。不过似乎在这之前,梅与兰梅回到教室后,学校似乎有响起了仅仅30s的警报。

  看向周遭的人,许多人往铁质置物柜子中骚动却竭力不发出声响。兰梅已经躲在桌子下面,眼神分明在说:“这边,躲在桌子下。”

  但是,梅愣住了。因为梅将感官弱化以换取“正常”的“日常生活”中了。不过,不会有人冒险的。

  梅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好黑,是停电了吗?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走廊的应急灯随着不应该这时响起的钟声或明着。

  尽头里是一个黑影,像是迷惑。手上似乎有东西闪烁着,没有刺鼻的气味?梅努力嗅着,但是没有预想中的气味。那么,那么不会是危险的人,会是什么呢?

  一个蓝白条纹服人走在了走廊上,脚步时刻跳跃着。看向脸庞时,却可以发现:眼洞中是无却不内凹褶皱,耳朵似乎也是被平直地砍去而只可以看见空洞一样。梅努力回忆着,似乎只在街上碰到过一次。那是一个日子,而那个人早已这般却不行乞只是仿佛无人区一般地走在街上,明明没有眼睛,但梅可以感知到:他看得非常清楚。

  脚步声并没有很响,也是因为弱化感官的关系吗?

  ……

  学校的附近有精神病院,那里的人很少是假的。尽管设施已经尽可能完善了,但是由于民众就职倾向所造就人员雇佣……

  “偶尔跑出来几个伤害偏执狂也是完全正常的。”戴着阔边黑帽的校长助理如此说过。

  “通常来说,只要学生能够保持安静、不激化状况的话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校长助理推了推眼镜,这是她习惯的骗人动作。

  ……

  梅确认了自己身上,没有伤口,但是发烧了,真是奇怪。

  ……

  你姑且猜猜看发生了什么吧?有一些人对于一个不知道要躲起来的害群之马,做了什么呢?好好好,虽然你姑且是监护人,也不妨多看向自己的眼睛吧:梅审视着洁净无血渣的手,上面是你与你的眼睛,蓝黄的你与你的眼睛。

  “好久不见,不妨让我多犯一点错吧?”梅尽可能不让笑容过度消耗力气以保持精神不至于过于低落。

  梅再一把头靠在枕头上,软软地睡着了。视线里是谷子,模模糊糊色彩斑斓的画面是兴奋提神的饮料却引人昏睡:是的,睡着了。

  ……

  梅合上了双眼后是兰梅背着手,站在桌子旁,周遭是墙上的井但无有的明光在井内亮着。想要走过去时,发现兰梅先转过身来了:本应是熟悉的脸的?但映入面前的却是菲斯特,玩味的笑容立刻让梅感到干呕。

  “好久不见了?我查看了你的一些记忆,却得到了兰梅呢?”

  梅把脑袋别了过去,但其实是徒劳的,包括篮子内所有的视线内都是菲斯特的映像。

  “好啦,好好看着我?”

  沉默的回音。

  “嘛,在你醒之前,你总归得和我待在一起,待在梦里,对吧?”

  菲利斯咬了咬舌头又说道:“坐过来吧?希望这样能让你舒适一点,这你总不会拒绝吧?”

  床枕贴近了梅,没法拒绝呢。

  “你知道吗?在你不在的时间里,我可是了解了你不少呢?”

  “好啦,好啦,没必要做一个歪嘴巴女士了,好吗?你看这个?”在莉瑞斯手上的是一本绘图本,似乎有点茶色浸润的褪色。于是自顾自地讲了起来:“那是一个糟糕的梅雨季节,待在家里,像往常一样。

  而手指被刀具切割的梅,不断地试着用红色塑料壳台式电话机给妈妈打电话,那是约定的:出了事要用电话机。可是没有打通,梅不断输着那长串:被责骂后才记下的号码,避免接触伤口但无用。大约是34次吧,尝试已经持续一小时了,梅最终将电话机举起了,然后重重地往地上砸去,电话机坏了。哭后的体力总是不支的于是于沙发上睡着了,大约是过了个把小时吧,妈妈回来了,整理好碎渣然后在包扎后将把梅放到床上,因为有些慌乱,没有枕头。妈妈忽然想起了父亲,父亲本应该这时候在家的。门铃响起了,是父亲,随后是歇斯底里的争论声。

  等一下,你不会睡着了吧?”

  梅像是极度困倦了。“毕竟发烧了,嘛,没有办法呢?虽然我也不是完全着急就是了。”

  ……

  今天的上午的天气似乎只是多云,总是令人不爽,既不能清洗扭曲也加重了梅感知不顺。

  不过似乎有什么人在摸着梅的脸,似乎不是神父的……是谁的呢?开始挣扎,额头上的发卡晃动着。纤细的手,年龄似乎不太大。睁开双眼……立在旁边的人是:红色兜帽白色头发的陌生人。梅拍拍口,揉揉眼。陌生人没有消失?那会是谁呢?陌生人的轮廓逐渐消去,而映入眼睛的是:虹荼琉小姐,梅似乎有在节礼日和她玩过。

  虹荼琉一面拧着盆里的冷毛巾一面对梅说道:“看起来还是有一点烧,梅稍微等一下。”梅想开口,但因为确认不了是应该叫虹荼琉姐姐还是虹荼琉小姐。所以就省去了称谓:“亲爱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这个啊,伊斯特今天上午有事情要做,所以委托我来照顾你了。不会忘记我的名字了吧?”素净的冷水贴在了梅的头上。“当然没有,虹茶小姐。”梅似乎把名字念成了她的外号,不过虹荼琉本就没有认真听就无所谓了。

  “早饭想要吃什么?”

  “梅的胃口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了白明我”因为是顿挫的说法,梅听到的便是这样。于此同时,审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依然是伊斯特家的自己的房间中,话说伊斯特与虹荼琉关系有那么好吗?一旁的椅子上的拼色毯子下摆着《阶级意识发凡》,看上去不是伊斯特放的。打开看时,里面能看到的字词只有:“玩愒,邀人原谅,力行还默想。”真是不明白。

  可以听见虹荼琉下楼的咔塔的声音,随后是冰箱亮起冷藏与保险层灯亮的声音,然后可以听到有什么啪塔的软却因凝结缺少弹性物落在了硬板上的声音与砍切的分离。再然后是点火的声音,温温的焦与碾压于肌酸中接着莎莎作响。最后是椮的倾倒与咔嚓的上楼的声音。

  虹荼琉端着松木制餐盘,上面有调羹的碗子,里面的食物是半流体的性状,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加了丙烯酰胺的速冻垃圾食品。“这是辣味牛肉末炖菜豆。抱歉,我除了茶点以外就只会做这个了。”

  梅小心地抬起了勺子,放到口里随后忍不住赞叹起来:“真美味!”“你喜欢吃那多吃点好了。”

  轻微至小孩子也能接受的辛辣刺激了梅的食欲。早饭很快就吃完了,也许确实需要多吃点。梅看向窗台,上面摆着一盆明亮叶多绒的琉璃苣,似乎梅因为感知过弱而在刚起床时就忽视了,是因为感冒了吗?还是说这一周以来都在感冒而现在稍好一点了?虹荼琉看着梅的注视说道:“这是我带来的礼物,梅喜欢吗?”梅点点头。

  “然后是7……梅介意读报纸吗?”虹荼琉渡了几步路后这样说道:“刚才看过了,似乎伊斯特家里并没有什么绘本呢。”梅没有摇头。虹荼琉拿出鱼子酱报纸,上面被涂黑了不少文字,让人难以进行完形填空。

  “梅想看……不知道,梅不知道要看什么。有《骑士的番茄园》吗?”梅想起来,这周似乎没怎么留下印象。

  “我找找看……找到了……”虹荼琉眼前是几近涂满的大块空隙,不过旁边是蜡笔圈计的痕迹“《骑士的番茄园》因天灾缘故停止更新一周。”

  “欸……是天灾呢……那就说还要一周才能……”摇铃逐渐垂下,也就是说还要过完这一周才能看到,那之前令人空乏与那之后令人疲惫,梅如是想着,真是糟糕呢。而虹荼琉还在其实已经开始了后面几片的念读了:“金库似乎因看守不利,有魔女从天井脱离了……名声显赫布拉达曼特似乎已经迷路。最近迷失的人怎么会如此多呢?”虹荼琉抬头时,却发现,梅已经昏昏欲睡了吗?才怪,已经睡着了一半了。

  虹荼琉把窗帘拉上同时关上熏木门,尽管十分小心但还是发出大鸭子的声音。踩踏楼梯声不是很大,压在栏杆上滑着的。

  ……

  又回到了这里,梅向四周观望,没有菲斯特的气息,屋子只是屋子了。桌上摆着旧竹色的沾着血污的绷带与一封信。将外表撕碎,是这样说的:“菲斯特出差了。”

  “太好了。”如此想着的梅“不过会是什么事呢?”

  有人在敲门,似乎是兰梅。梅去开时,却是优林。优林手里拿着照片,属于优林的照片,优林的眼睛有些决意。但优林始终没有言语。梅的眼睛有些游离,有人将梅从楼梯旁,推下,然后坠落……

  你知道吗?如果是有常识的你的话,一定会明白的: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入光明所致。所以请更加宽容吧,看到迷茫虚弱的眼神时,不要嘲笑从幽冥走进光明或回到黑暗洞穴的孩子。

  梅醒了,身上盖着被子,是伊斯特的家中。虹呢?穿上鞋子,并没有听到走动声,但可以感到远处在轰鸣,可是并没有噪音。冰箱上贴着桃红色的便利贴:“梅如果醒了,要好好待在家里哦,今天似乎有非常事态。”

  穿好外套,紧急般翻动了柜子,果然翻找到了前些日子的黑色笔记本与……照片。上面是一个坐在轮椅的眼角有泪痣的女生牵着现在一半大的梅,尽管梅不断的拾起过往与其的记忆,但始终想不起名字。优林始终无法与这个实体搭上……像是别人的名字,或者,这是梅的名字?

  翻看笔记本时,兰梅不觉间也站在了旁边。手上有着放线虫在泥土中的味道,是埋葬了,还是挖取了?

  “在研究什么物理难题吗?”

  梅抬起额头,摸了一下发卡。“什么是物理难题哇?”

  “诶多。”兰梅不会想到梅的基础生活常识总会在奇怪的地方空缺下来。“物理难题是……由物理学家解决的难题……”梅的眼神似乎还是很好奇,于是兰梅开始吟唱:“而物理学家是一种会把世界体系及其构成作为感情生活的支点,以便由此找到他在个人经验的狭小范围所不能寻求的安静与安定的一群人。”

  “是一个种群吗?梅还是不太明白。”

  “这样说吧,唔,虽然魔女什么的里也有物理学家,不过不妨这样说吧:物理学家是一种人类社会的职业……嗯,举个物理难题的典型吧:纸箱里的猫猫。猫猫有百分之十可能会因为量子化离开这个世界,剩下百分九十会停留在这个世界的纸箱里。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个纸箱打开,我们只能观察到离开的猫猫或者睡着的猫猫,而不是它所实际具有的状态:百分之九十的存在。但是一个概念只会是存在或不存在的,也就是说:我们的观测会影响猫猫的存在及本来存在量子状态,但与我们的认知向违背,不是吗?所以这是个物理难题……物理学家便是试图突破这个的”

  你觉得呢?山楂?

  “那幽灵是也是由百分之五十的不存在与存在的状态叠加的吗?”

  “是的呢,所以一个人观测到的幽灵如果让其他人看到,她的状态就会崩塌掉的哦。”

  “原来如此。”梅说着,于是与兰梅换了个更舒适的方式看笔记的内容:即便是空白页也要停留很久。上面有内容多是过去的日记,不过不止一种字体呢:“今天是我的7岁生日。妈妈送给了我这个笔记本,我很开心,不过我似乎并没有什么要记忆的事情,除了幼儿园一直在教我的从1数到100。

  大约是5岁的时候,也许不是我的5岁。我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那时候家里还什么都没有:客厅有的是鞋柜,小白方桌,可以藏进老鼠的皮质发油光的褐色沙发。我一直坐在角落,家里似乎有一个与我很相似的孩子: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每天是下午5点回家,早上10点才珊珊起床。而我只能待在角落里,注视着在家里的她。她时常从外面捡来许多娃娃,然后委托妈妈放到洗衣机中,床上往往堆着8只以上,似乎她非常害怕黑暗中有怪物?我相信她在某一天的无聊中在角落里找到了我,否则她不会在没有光的角落注视那么久。回过神时,我已经没有坐在角落里。那是我吗?我当然想过很多次,可是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我只知道我在那之前一直坐在角落里。我对于相片中的我没有任何印象,我讨厌拍照。今天生日拍了许多照片,不知道明天的我会不会留下什么印象。”

  “好了。”看完时,却发现兰梅又离开了,对哦,星期五有兼职的兰梅,不过伊斯特家大门似乎忘记被关了。

  “嗯……对哦,这周梅还没有吃话梅的。”“好孩子一周不能吃太多话梅。”梅是好孩子,当然不会吃太多的。梅翻开柜子,旋开有螺纹的梅森罐子,取出一颗,放入口中。看起来有点受潮了?于是又放了一颗到嘴中,再旋回盖子,找到印花纸裹住外部。“希望这样可以解决。”梅如此说道,剩下的处理便只是置于神的膝头。坐在一楼电视机对面的沙发上,使用按钮诸多的遥控器,开始看一些垃圾食品,话梅核含了很久后碎化了,咬开后又有些新的不发酸的甜味,不过碎壳有些泛苦便吐到垃圾桶里。

  窗台忽然传出有东西在撕咬并不坚韧的东西,梅沿着扶手慢慢移过去。唔,是熟人的猫呢?在吃薄荷草。原来猫的活动范围可以有这么广的吗?梅的家到伊斯特可是有些距离的呢。想了一想,回想粗看冰箱时,似乎里面有羊奶,于是找过纸杯倒入一下,贴着墙慢慢靠过去。猫猫没有被吓走,太好了,梅轻轻将手放到猫的脖颈,摸了一会,因为不是很懂应该如何处理所以不敢有太大动作而导致脚有些发麻。草吃的差不多了,猫叫了一声,然后从窗台离开了,没有喝羊奶的欲望呢,所以纸杯中的羊奶被梅喝完了。

  回到电视机前,在百无聊赖地浪费着时间之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于是在冰箱里找到了一点软白吐司,将边角浸入装在纸杯的奶里。

  ……

  伊斯特后面跟着的是虹荼琉与……一个似乎见过的女孩子,还有之前的大美人s先生。

  那个似乎见过的人故作颜色地说道:“已经不是初次见面了,还记得我吧?”

  梅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有点像玛玛库,又像是想象中不穿红袍的态度不良的虹荼琉与咖啡店店员的结合的产物。

  “嗯……”

  “噗,我没有见过梅哦。我的名字是薄梢,初次见面,今天我也无家可归呢,所以要寄居在这里一天。”

  虹荼琉拍了拍梅与薄梢:“好了,今天外面有些骚乱,让我们稍微给房子加装一下吧?”s先生说道:“当然我也会加油帮忙的。”

  “嗯嗯。”梅点点头。

  随后是……伊斯特待在书房里在整理着似乎有点味道的什么,s先生给除去百叶窗以外的窗户钉上木板,虹荼琉将装有混了一点驱蚊水的废报纸的垃圾袋同碎玻璃渣以及门上绑上一些系有细铃的短绳,薄梢则将柜子挡住一些见光处,梅的任务?当然只是将电视机关掉,收拾自己的床铺。收拾完毕了,除了伊斯特都开始围坐在餐桌旁。

  “话说啊”虹荼琉等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指着伊斯特说道:“你家是女生宿舍吗?除去你可是有4位女生哦?”

  ……

  梅似乎有点晕乎乎的,晚饭是速食土豆炖番茄汤与煎的冒香的肉排。

  梅没记错的话,就寝似乎是这样安排的:伊斯特睡在地下室,虹荼琉睡在书房,薄梢睡在主卧室,梅依旧是那个有自己柜子的房间,s先生似乎在沙发上睡上。“当然没有什么关系的…”

  ……

  伊斯特推开了门,梅已经洗漱完了。今天的药很不好闻,即使咽下去总还是感觉喉咙有什么不对的。以及用小杯子的淡蓝色药水,似乎有点奇怪辛辣刺激的感觉……嗜睡的感觉来得很快呢。本来就晕呼呼的梅更糊了,像是脑袋不坠在枕头就会飞走一样。

  祝好梦,梅。

  ……

  “魔女要人偶而不是机器,因为人偶的目的是犯错。”优林如此说了。可是梅似乎做错了。

  ……

  今天是休息日,梅虽然不是很懂但就是如此想着。

  很晚了吗?似乎没有昨天刚认识的薄梢。梅坐了起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窗外是好天气、垃圾、碎玻璃以及杂草。

  轻微踩过道的脚步声被在看报纸的伊斯特感知到了,于是伊斯特放下了报纸了。“是饿了?”“嗯嗯。”

  坐在桌旁等待,伊斯特那边不时放出滋滋的点声。报纸躺在花瓶旁,上面的内容是如此的:“我们不想要战争:敌对阵营应负全部责任,敌对阵营领袖是魔鬼。我们捍卫的是崇高事业而非私人利益。是敌人蓄意挑起暴力,如果我们有任何滥用暴力行为,那都是无意的。并且敌人使用了未经授权的武器。但是我们损失很小,而敌人损失很大。艺术家与知识分子支持我们的事业。我们的事业是神圣的,那些质疑我们主张的人是叛徒。”不是今天的,似乎是很老的报纸呢。

  好了,是加了酱油的老煎鸡蛋与提前放在冰箱一段时间的半成品炸鱼。“我没记错的话,梅似乎是喜欢老一点的?”“嗯嗯。”

  在梅将脆脆的碎边吃干净时,伊斯特整理了一下东西便预备出门了。“今天似乎没事了,梅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要注意安全哦。今天晚饭还是在这里吃。”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胡椒粉喷雾。“嗯嗯。”

  梅将盘子与叉子放在水下浸润,用布加上热水擦一遍,放掉水。再清水漂洗三次,沥干水膜,放到碗橱柜里面。使用洗手液,有薄荷的香味。水甩到窗户外面。然后对着镜子摆正了一下黄色发卡。鞋子也穿好了。

  在前往公园的路上,试图将不太熟悉的街区与之前相通连。那里是石榴自动售卖机与……还是不要过去吧,绕开吧,梅似乎忘记带钱包了。玻璃与墙不时交替着。

  爬过楼梯与围栏,记忆串通了。以后应当不会记错了。

  到了,不过今天鸽子没有怎么亲近梅。秋千似乎在维修。在安静的想要拥有的树上躺了一会。远处只是树林与广场的鸽子。风缓缓吹着。不过梅已经要下来了。暖却不骄的阳像是蜡笔搓搓上去的。

  那么……差不多应该去那里了。踩着石头与小砖块。绕过灌木丛与树的小路,那里有一点用力踩碎声音很大的小树枝。

  是教堂呢。偏僻的阴凉无人食用的话,不妨投以诡谲的彩玻璃吧。

  先用力再克制地打开厚实的门,再关上。现在不是忏悔的时间,所以在梅面前的是天使。少许纤细的发丝同尘袍一同散落在红木色的地板上。

  关于天使,你应该已经理解了许多了吧?即便如此……

  梅看着面朝雕像的天使,不过身上发出的安宁而又克制的圣人气息让梅得先仔细琢磨自己的话是否恰当。

  “你好啊,今天的梅有什么问题吗?”天使睁开了半只碧眼,“无论是什么也好…”

  “你好哇,梅想问的是…”梅似乎因为认为自己的原有问题过于冒犯了于是调转了:“你认为魔女是永恒的女性吗?”不过梅没有想到自己会问出更冒犯的问题,这似乎不是来自梅的提问。彩色玻璃有些波动。

  “是圣母玛利亚吗?还是永恒的淑女贝克雅丽齐?”

  天使的脸色似乎有点变差了。

  “唔……”

  “我倒是希望梅能少吃一点宗教的白蜡烛,那会增加你与大脑寄生虫的同化。”

  “梅知道了。”

  共同面向雕像站了一会。天使忽然牵起了梅的手然后接着在上面这样写道:

  “IkendiaovemberangoNdiaierraOlfscareltaScaroxtrotAngootelndiaierraHiskeyotelndiaangochoHiskeyscaromeoimaelta.”

  梅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但天使做出了嘘的手势。

  “那还有什么事吗?”

  梅离开了教堂。

  那接下来要去哪里呢?不妨置于神的膝头吧?于是梅将一只脚搭在路与地之间。渲染的蓝天没有流下红色的眼珠,倒是呈现了弯曲的流线。

  已经逐渐意识到自己前往的地方是何处了,像是投掷一枚硬币一样。如果是正面,便是如此;如果是反面,则是另一:但是不重要,投掷的过程中就会发现自己的心意,硬币的结果不重要。

  很快到了兰梅的家,也就是墙上之井。可是,兰梅似乎不在家?话说,原来的船呢?不过,梅在被窝里找到了穿着整齐而在白天睡觉的兰梅。梅只是轻轻摇了摇,便醒了。不过兰梅似乎依然没打起精神。

  兰梅的还未修成的船被拆掉了:一开始是顽童戏耍,明明警告过。后面是回收废物的人,这些破木板分明当作废物回收也不会有多大价值。这是兰梅在继续与梅坐在床上所断续说明的。梅不是很能共情,只觉得有些晕,这与天气无关。

  “算了,嘛,起码他们没有把我的家拆掉,是吧?”

  于是兰梅整理了一下裙褶便与梅下去了。但是此时梅的头感觉更加不妙,像是有点晕眩,恍惚着。

  “看那是什么?”梅顺着兰梅的眼睛看过去,才意识到兰梅牵着自己的手已经好一会了。

  是花坛后的黑板上的“优惠时间”,不过是用超大标红加粗的“咖啡馆?超大圣代!”于是梅顺着兰梅的足迹一同走进了咖啡店。

  “超大圣代!只需要*10洛偲风!”酒窝女士(你不会忘了吧?)如此大声说后又调整了一下音调用餐盘遮住半边脸只对着刚进店的两人说道:“当然↓20个瓶盖也是会被我允许的,务必。不要告诉店长。”

  “麻烦来一个。”兰梅拿出了15个瓶盖,而梅从左边口袋中找到了兰梅以前给的5个瓶盖。

  “辛苦了!”

  空气中有种洁剂的味道。舒缓的经典乐与少量虽然较为安静但实际有些聒噪的流行曲交杂在对面的酒馆,咖啡馆本身是不会有过大的动静的。

  等待的过程中,服务生忙里偷闲地给俩梅的所在桌子上了菜单并补上:“这是这家咖啡店完全没有的东西*麻烦不要点。”

  “诶?咖啡店不应该是什么都有吗?”

  “店长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似乎赔钱太多了。”

  “那…”

  “嘛,看点好吃的总不会错,对吧?”梅发现的确如此。

  圣代来了,相当美味的,可是没吃过。梅只吃了一点包括软华夫饼在内的小料。兰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吃掉剩下的,而梅则小声复述着她最喜欢的动画的台词:“我有一个小妹妹,叫**,她不但年纪小而且非常有趣。”这是梅从……

  酒窝女士朝兰梅而不向梅地指向远处的书架。上面摆着一本科学杂志,它的标红标题是:“科学研究表明,妹妹是最讨人厌的生物。”

  㓅拎㓅拎的声音,似乎是因为店里的生意暂时冷却了,服务生开始漱洗杯子。店里除了爵乐没有什么能偶尔盖过了。

  “对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只让你知道我的名字就太不公平,请问你的名字是?”兰梅忽然在用漂洗过呈白的纸巾擦完嘴后如此说道。

  “我吗?伊绪曼特哦。”

  “是吗?唔……我今天还有零工要做呢?先走了,梅?”眼睛眨一下再闪动三下。

  并花双蒂的白花中点着雏黄,来自风铃声的穗语声忽然又浮动于梅的耳畔。眼前的桦木条边与偏纯的黑板才出现在这里。这样的世界情形让梅的程度稍微减小了。

  “那么,梅也应该…”

  “不要着急走哦?”所谓的伊绪曼特忽然一只手做喇叭说道。随即又捧着一本似乎是像是泡过甲醛而显得陈旧却又无什么味道的仿精装书到梅的桌前。

  伊绪曼特轻声地说道:“梅知道什么是灵应牌吗?”远处的店长似乎默许了她在工作期间的玩弄。

  “知道哦。”梅的收回椅子动静很小。

  “那就简单了!在a,b与Ⅲ中选一个吧!”

  “唔…那就Ⅲ吧。”

  “我看看……”伊绪曼特翻开了书,上面的笔记都是由像酗酒后倾洒在转折点造就的晕染的文字组成的,配图大多都有泛茶碱的黄色了。

  “今天是……”伊绪曼特点了一下梅的发卡又不歇气以便让梅不需要做出回应地说道:“那么……第一张卡是玛娜。嘛,最近要多注意自己的价值取向哦?也不要太过于执着于最终答案什么的?毕竟你的生活还没有完全呈现,不是吗?好好好,让我们看看下一个…”

  “第二张是自我洗发精。梅是在怀疑自己是否为真正的自我吗?看起来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过似乎只让你休息会导致泡沫过多反而遮蒙双眼。”

  “第三张是F10车票…啊,抱歉,不是。而是不动飞矢……扭曲了吗?那么最近的一些日子。也要注意自己的记述与现实的贴合程度,尤其是人际关系。嗯,今天就到这里吧!”

  “诶,可是梅听说灵应牌是冷读…”不过伊绪曼特去忙着招待其他客人了,店长也开始忙碌起来。

  该回家吃饭了……不过该去哪?梅思索没有完成便避开格子的线条踩着木板离开了咖啡厅。

  然后…选择了回伊斯特家,这是肯定的,只因为伊斯特最近而已。

  敲响了门扉,伊斯特穿着连衫卫衣却保留着面具,话说,之前梅都没有观察过伊斯特是如何吃饭的。

  “嘶,似乎要加一块肉排了。”

  空气炸锅里有煎过边的熟牛肉排,伊斯特从冰箱里拿出冷冻的预制肉罐头,那里面有许多豆类。梅坐在桌旁,手持叉子,底部锉或支在桌边的空气。

  “梅先吃这一块吧?”

  伊斯特向上面加上了半勺碎黑胡椒面与番茄酱然后又忙乎第二块。梅开始细细咀嚼起来,因为某些健康手册上有说明过:“牛排一般嚼20下最为合适。”

  内部有点血水,剩下的味道是一点熟肉的芳香与豆子的甜味,椒盐味并没有很能体现。但是梅没有吃完,因为是非儿童设计,太大了。梅肚子有些不舒服。

  伊斯特处理完第二块后,“好了,我可以开动了…”如此想着,却发现梅在并不舒软的沙发上睡着了。于是将梅转移到了她的房间。午睡当然是必要的。

  ……

  梅醒来时,已经坠入了房间的灯绳下。房间的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惨白色且没有透气的窗户了。五彩的、绚烂的药同细而尖针管一同落入梅的眼中。河流静静地流淌着,将鹅卵石滚动,樱桃因此碾碎,口中似乎有点异物。

  “梅的生活真的是如此吗?”说着话的优林的脸庞一会切换成兰梅,一会又转为恶魔、神父、医生、红帽、火柴、魔女、角酸酰、薄荷糖、拉结、因库布斯。目光交汇,藏骸远比你苍白脆弱冰冷的文字更加珍贵。这不是你想要的真相,你是幸福的少数人之一吗?你何尝不是在完善自我以向理想却一无所有吗?又何苦不断拾起遗失的电视机雪花?生活就是如此常青的。三叶草挥舞着双腿,栽培文化的墓地是遥远的温酒。善于反抗、从烬间站起的你也要错乱了?你曾这样对梅说过:“可爱的你请一定一定保持纯洁。”碎琼样般支离破碎的形体不是想要的。

  ……

  “梅醒醒,该吃药了。”

  梅耳边响起了远处的电磁波的异声,眼前的事物忽然变得恐惧而又亲切了。无论是红土色的药面还是白色裹铬药片,以及那些洁净剔透圆明却苦涩蓝色药水。正带着鸟嘴面具的伊斯特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

  “今天也要吃药吗?”梅的眼睛有些游离,不过是因为睡不着却又极度想睡觉罢了。

  “当然,是这样的。抬起下巴,啊~”

  “什么时候梅可以不用再吃药?”

  “……”

  药吃完了,伊斯特关上门前留了一点缝隙以便光能流入。

  “祝好梦,多妄想的梅。”

  “祝好梦,非我的医生。”

  门彭地关上了,因为伊斯特手上拿着药物而用后脚跟关的。

  又落入了黑暗之中。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困在了一个舒缓而又绝望的梦境。像是森林,但是没有树,没有草,没有花,视野内可及的只有黑色而又露出光的河旁与竖立的需要注意已经死去的树干。

  ……

  今天醒来了。裹着毯子的不是不是绝绝对对的穷徒而是小小的梅哦。柜子旁边是撑开的雨伞,昨天又有下雨吗?似乎整理好衣着与床单及绒绒星星玩偶后便是日常的洗漱而已。当然,这一次忍住了,看着黄蓝色的你,梅没有食用可乐味牙膏。用力用米黄白色相间格子的粗毛巾洗完后,感觉脸很顺滑。早餐已经摆在桌上的安鱼型盘子了,是煎鸡蛋培根热狗大满贯。花瓶里的水看得出来是拿有些许可食用却难吃绿藻隔夜水换过的。伊斯特似乎已经出门很久了?冰箱上面有便签:“好姑娘请先待在这里吧。”

  在吃留到最后的煎鸡蛋之前,有门铃响起,梅应声查看了猫眼,是薄梢。打开本身无意义的门,薄梢递给了梅一个有些沉重的外壳有粉色的甜瓜的贴了不少便利签的浅棕色的无交代的箱子。

  “薄梢女士?这是?”梅缓缓说,因为嘴里有东西时说话似乎很不礼貌。

  薄梢鞋后跟有点放线的泥土味,与她的衬衫清洁倒矛盾。

  “我要拜托梅安稳地将这个箱子运到楼上伊斯特的书房里哦。这可是相当重要的!我还有好多好多事,先行了!”薄梢不自觉地拍拍梅的有点蓬蓬的脑袋然后走了。

  于是梅在吃完焦脆有浅泡的煎鸡蛋后嘿咻嘿咻地把楼阶从箱下推过。扶手太碍事了,所以没有触及。到了。抬头时。

  是钥匙转入锁孔的声音,是门锁开的声音。

  “诶?还在睡吗?”虹荼琉以为梅的早晨会有总是冒雪花的电视机打开什么的,而走到门口擦鞋毯上从而发现了正用手肘靠着扶手转角处的梅。“早上好。虹荼琉女士。”

  “早上好!你的长周末过得还舒服吗?”

  “嗯嗯唔。”也许梅应当说点多托了你的福这般这般的话。

  “梅今天要整日和我待在一起呢?”

  “唔姆?”

  “是这样的。”

  “嗯嗯。”

  “那么,让我们去教堂吧。今天是众不幸小姐葬礼。”

  有小猫出现泛有绿色的类藻藓的高墙的上的邻居的窗边的淡灰色旁。所以梅走到一半时,忽然放慢脚步抬起头。那间窗子后像是有儿童画中的天堂。微风又将梅的分心吹回了躯壳所在处。

  目的地当然是,富有彩绘的教堂。旁边是康定翠雀花,高洁的,教人想咬掉它的末端。至于橘子箱里的那位已经端站在定向型的祭坛上了。天使如此说道:“神在带年轻的孩子走时,总是悄然无声的,让我们安心吧。”梅却感觉到点什么,忘却了什么。葬礼上是要克制自己的情绪的吗?梅是如此是想的。有白黑蝴蝶飞出来了,想起了,死去的落森。

  “否则就不是好姑娘了,对吧?”

  ……

  “今天很累吧?不能流露出情感什么的。”

  今天梅有些精力用尽因而没有注意到推开门走入的虹荼琉。梅如此想着:现在又是吃药时间了吗?又联想到许多,如果其实梅已经不需要那么多药物?今天的产品似乎额外的苦涩以至于虹荼琉准备了几块方糖与瓷制优质香蓝草图案的玻璃杯。

  的确如此,甚至有些烧胃,喝完就竭力想闭上眼睛,因为眼前的画面晕染成蓝色与黄色的讽刺画了。扭曲的影像总是徊徊在这与那,却又因为塞满了上好的信纸的桦木抽屉主动舍弃了自己的闭眼后的星点样蓝色的碎琉璃。“对了,梅在学校的生活真的有那么难受吗?”梅小声说道:“梅不知道哇……”“这样啊……今天要听故事吗?”“嗯嗯。”

  “从前,有一只小小的锁鸟生活在黑森林中……幽暗的灌木丛与油黄的路灯……凌晨的雾就像是细布……慢慢熏醉后……它们一同解决了好多问题……它们轻吻了!!!……最终的最后,锁鸟与乌鸦永远幸福快乐没有疾病忧苦地生活在没有苦恼又满是色彩的城邦之中而心满意足极具希望了!”啊,虹荼琉真是最差的陪读配件,念绘本时只顾着自己看而声音只强调了自己感兴趣的部分!我想我是知道蓝黄的你还不会赞同的。梅不喜欢这个故事的结尾,这个凝固、该死的结尾。

  看着梅似乎已经昏昏而未睡的样子,虹荼琉便悄然收拾完读物与药物再将无用的毛巾放在预先的门缝中而关上门,这样就不会有太大动静了!看着黑影在墙上蔓延开,梅选择把目光转去阳台:优林像是跳入井中一样悬浮着落入了梅的房间。一切都是像安宁曲一般静穆。放下提灯于放有定框照片的柜子,优林抚摸着梅的手,给梅的身体增加一点质量。“幽灵小姐,明天会发生呢?”

  “……”优林没有回应,但似乎知道……梅落入了乡间的红顶白瓦房子……红砖砌成的小小房子里:

  梦到梦里的优林这样说道:“我也是为该讲什么有趣的事情烦恼不已的人哦。所以害怕也没关系的哦。祈求不可思议的幸福吧,如此一来,就能再次喜欢上还未触及的明天了呢。”隐隐的明天。

  记述:浸染的人有福了,因为它自身即是天堂。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滚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